魏东(www.igovm.com)
一
闭上左眼,抬头,仰望天空,右眼盯着太阳,把右手握成一个拳头,放在右眼前面,遮挡住太阳,然后不停地调整拳头的角度,太阳便不停地消失和出现,我也就不停地经历黑夜和白天。
太阳出现前,你先在拳头的边缘看见它的光芒,象极了日出前太阳的光芒正从山颠穿透过来的景象,而太阳消失时,最后消失的仍是太阳的光芒,又象极了落日的余辉。
整个春节,我坐在老家房前的院落里,不停地调整拳头的角度,直到日头让我晕晕睡去。
我乐此不疲,是因为这开始和最后的光芒几乎完全一样,只有时间顺序的差别。
象人的一生,当我们出生,睁开眼睛,看到的第一缕光线,和我们离开这尘世,看到的最后一缕光线,是如此的相似,不同的,仍然只有时间顺序的差别。
或许,更准确的说,相同的是,我们从一个黑暗的地方来,再到一个黑暗的地方去。
这就是人生的开始,和唯一的结果。
二
上周末米兰德比,马尔蒂尼拖着渐渐老去的身体冲进国际的阵前,又无功而返;这周末,F1新的赛季即将展开,但是再也看不见我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红色的赛车里面;很多年前,神一般的乔丹就离开了让他无阻飞翔的天空。
这,真是一件伤感的事情,因为我的偶像都已经老去,更因为,我也开始慢慢成熟,慢慢老去。
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已经开始老去,但那更多是一种调侃,一种对自己青春岁月的喜欢和留念,还有少年人的忧愁,就象《寻找》的前两章一样,有一些矫情和刻意,最近一些朋友,问我的《寻找》还会不会继续写。继续是肯定的,但是我会改变里面的一些东西。
而这次不一样,我是真正感觉到自己开始老去,这真是一件伤感的事情。
这种淡淡的伤感让我窒息,我想叹一口气,不经意间,我已经错过了20多岁的美好时光,我选择的路,经历的事情是否正确?未来,未来呢?
这真是一件伤感的事情。
三
开始失眠,我突然发现我的人生有如此多的问题,我以为我可以完全掌握的事情,仿佛都开始失控。
我开始追寻过去的日子,开始思索我的人生。
如果,如果时光倒退回去两年,这是个笑话。但是现在真实地发生,真实地困扰着我。
其实,这个问题不仅仅在困惑我,也在困惑我的同龄人。
我们是这么一代人,出生的时候,父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们——上天赐给他们的最好的,但也是唯一的礼物;三、四岁的时候,人们称呼他们为小皇帝、小公主;这一代人是处在一个变化的时代,如果说中国在20多年里面走过了西方百年的路程,那这一代人的一生应该怎么说?
对,我说的是上个世纪70年代末、80年代初的那一代人。
我即将开始发表我的小说《苦行》,关于这个名字的意义,我不想太多说明,我的文字已经说明了一切,所以请你不要问傻傻的问题。